2020年1月22日星期三

 

  2006年11月,在接受凯风网采访时,郝慧君回忆。2001年1月16号,郝慧君同刘云芳、王进东、刘葆荣、刘春玲、刘思影一起,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。买火车票的钱是郝慧君出的。郝慧君还提前打电话,叫陈果帮他们几个人在北京租房。薛红军,1.23天安门自焚案的策划者、组织者之一,却并没有去。他说,自己知道王进东要跟刘云芳去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,更不知道郝慧君和其他人要去。据薛红军回忆,就在郝慧君等6人出发前的一个星期,郝慧君提着一个旅行包来到他家里。"薛大夫,"郝慧君说,"我这个提包放您家里!"薛红军原为开封市龙亭区人民医生。"搁这吧!"薛红军也没多问。郝慧君放下包走了。第二天,郝慧君又拿来一件新毛衣,塞到旅行包里。"你这是干啥?"薛红军问。"我上北京看果果!"郝慧君说。果果就是陈果。薛红军很吃惊,"哎?孩子才给我打电话说最迟23号回家过年,你还到北京去看她干啥?""果果又打来电话了,就不回来了,不来了!"郝慧君说。"那如果不来的话,孩子一个人在那过节,孤零零地,也怪不得劲。"薛红军说,"那你去看看她,你娘儿俩在那过节,在那旅游旅游也不错。"郝慧君说,"那是。"第三天,郝慧君又送去一个电热毯。就这样,郝慧君几乎每天都往薛红军那里送东西。到临走的那一天,除了最初的旅行包外,郝慧君共送去了七个兜,全是装衣服用的那种手提袋。"现在想起来就是愚昧、痴迷!"

郝慧君说,自己那时候已经完全不清醒了。当时,郝慧君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,包括外套,从里到外,都是新的。也给陈果买了一套新衣。"但是,我还有,又买了一个大衣。"郝慧君回忆道,"那个大衣我就不知道是咋回事。到现在想起来我就觉得那时候迷得发糊了。"此外,郝慧君想着陈果在北京租的是民房,要是没有暖气,会冷。于是,她又买了几个电热毯。"3个、也不知是4个电热毯。还拿的有床上的东西就去了。""现在想起来,那时都迷到那种程度了,就不知道那是啥。"郝慧君说,"但是也感觉到好像是可正常,当时感觉着去做正事呢,去做维护宇宙真理的正事,就觉着政府把法轮功打错了,当时的认识就是这。现在看呢是,呀!那是痴迷到了极点了!痴迷到了极点了!"

1月16日晚,郝慧君到薛红军家拿上东西,要去火车站到北京了。薛红军说,"你看你,你买这些东西,咋上车呀!"郝慧君说,"不要紧,我能上。""你看,我送送你吧!"薛红军说。"你别送我,你别送我。"郝慧君推辞道。"我送你吧!"薛红军坚持道,"你在这等着。"因为住的不临街,薛红军跑到大街上叫来一辆面的,又让郝慧君坐上,一起到了火车站。既然已经到了火车站,薛红军就想,还不如干脆将郝慧君送到火车上,"一个女人,拎那么多东西不好上车。"薛红军将东西掂到候车室,找了一个空位子让郝慧君坐下。"这个时候,郝慧君给我说了一句话,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一震。"薛红军说,"郝慧君说,刘大哥还来呢!"薛红军为什么心里一震?因为他知道,刘云芳到北京去,就是去自焚。薛红军也知道,刘云芳和王进东曾一起去过北京计划自焚而没有成行。薛红军还知道,就在郝慧君这次走的前几天,王进东已经决定要和刘云芳一起到北京自焚。所以,当郝慧君说刘大哥也来时,薛红军就知道,他们是一起的了。但是,薛红军自己并没有打算自焚。"这时候我再退已经来不及了。可我也没有打算退。"薛红军说,"当时我也清楚,即使被抓我也顶多是个知情不报。我即使知道我也不会报!"薛红军将郝慧君送上火车。这时,6个人全到齐了。

何海华后来问过郝慧君。"你都没伤这很啊,果果咋伤得这很?"郝慧君说,果果就穿了两条单裤。另外,果果是在广场边的厕所里已经把油都浇好了,洇透了。郝慧君说,她根本就没想过自焚的结果。更没有想过可能会把孩子烧成什么样子。"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啥状态。"郝慧君坐在家里说,"我也不知道咋说。反正我就觉着,我这一生是可悲的,真的走到今天是可悲的,把果果带到这一步也是可悲的。"自焚后,郝慧君与陈果还曾执著于法轮功。郝慧君与陈果"清醒"后,陈果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,打她的妈妈郝慧君。郝慧君则请求政府给自己处以死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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